杨少峰最近一直在提防着朱重八那个老登。
因为孩童案和铁器案算得上是两场大案。
哪怕是查到现在,也只能说是查了冰山一角,后续要处理的问题还有一大堆。
尤其是后面还要去查江浙、直隶和福建、广东等地。
也就是说,自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宁阳县和登州府。
按照朱重八那个老登一以贯之的作风来看,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从宁阳县和登州府里拐人。
但是万万没想到啊,自个儿千防万防,却既没能防住老登,又没能防住小登。
老登那边儿还好说一些,就算拐人也都是拐在明面上。
而小登那边儿则是蔫巴坏,先是大方的表示要送三百个恩科进士过来,接着又在书信里疯狂卖惨哭穷,表示他自己也是被吏部尚书洪彝给逼得没办法了,要是不从登州府和宁阳县抽调些人手,只怕洪尚书会吊死在午门口。
瞧瞧,瞧瞧,这踏马说的是人话吗?
缺官少吏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他洪彝该负责的事情,凑不齐足够用的官吏,他就是吊死在吏部大堂也是活该,你跟本官说有什么用?
再说了,你个黑芝麻汤圆给本官塞过来三百个恩科进士,但是你从登州府和宁阳县抽调走多少官吏?
就连那些只是识字的青壮你都不放过!
杨少峰恨恨的呸了一声,说道:“塞过来三百个进士,却要从宁阳和登州抽调差不多五百个人手,这算盘让他打的,为夫在宁阳县都听得清清楚楚!”
随着杨少峰的话音落下,锦儿和玉儿直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锦儿一边笑一边说道:“妾身是想起了一点好笑的事情。”
玉儿跟着附和:“妾身也想到了一点儿好笑的事情。”
杨少峰直接瞪了锦儿和玉儿一眼,长叹一声道:“苦恨年年压金线,为他人做嫁衣裳。”
锦儿和玉儿顿时笑得更欢了。
相公是懂得用诗词做比喻的。
直到过了好一会儿,锦儿才勉强收住笑声,说道:“相公也别恼,这回被太子殿下给坑了不要紧,回头想法子坑回来也就是了。”
杨少峰冷哼一声道:“为夫倒是想坑回来,关键是接下来又得去江浙一带,甚至还得去福建和广东,年底之前能不能回来还两说,哪儿还有时间去坑他?”
诶?
朱标那颗黑芝麻汤圆不会就是因为算准了这点,所以才敢下手来坑本官的吧?
正当杨少峰在心里胡乱琢磨时,驸马府的亲卫头子却匆匆走了过来,向着杨少峰拱手拜道:“驸马爷,宁阳的几个社长、闾长求见。”
只是杨少峰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刘三十二等几个宁阳县的社长、闾长,竟然是来送东西的。
向着锦儿和玉儿行过礼之后,刘三十二便满脸堆笑的指着带来的木桶说道:“大老爷,您老人家可算是回来了,这是小的们今晚摸到的知了猴,您一定得尝尝。”
杨少峰微微一愣。
知了猴?
是了。
自己在洪武元年的时候曾经跑去抓知了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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