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逻加紧了?防着谁?防着老子去偷营?
田兹嘴角撇了撇,心里有些不屑。
就凭山里这些还没完全驯服的蛮子?还是说...他们在掩饰什么?
他在黑暗中睁开眼,盯着头顶简陋的木梁。
难道是在秘密商议什么惊天动地的计策?
不像啊,王翦打仗,什么时候玩过花了?
算了,管他呢!田兹烦躁地翻了个身,扯动了腰部的痛处,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随他们怎么折腾!只要再拖些时日,等老子的宫殿建好,引动这南越地脉之力,到时候...
想到这里,他心里那点不安又被强压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亢奋。
到时候,他就能施展更厉害的蛊术了!不仅仅是现在这种只能粗浅控制低等土着的控心蛊。
他要炼制出更霸道的蛊虫,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脚下!
王翦?嬴政?嬴启?等着吧!这南越,就是他田兹东山再起的龙兴之地!
他越想越得意,越想越觉得未来一片光明,之前受的那些窝囊气仿佛都烟消云散了。
到时候,他要让所有瞧不起他的人,都付出代价!尤其是...
激动之下,他没忍住,嘴角咧开,发出了几声压抑不住的低笑:“嗬嗬...嗬...”
然而,这几声低笑,却像是在寂静的夜里点燃了引线。
“咚...咚...咚...”沉重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汗味和某种山野的气息,一个巨大的阴影堵住了门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。
“呀,夫君,你醒啦?”一个粗犷却带着几分欢快的女声响起,“太好了!我还以为你累坏了呢!既然醒了,那咱们...继续?”
田兹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,如同被冰水从头浇下,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他猛地闭上眼睛,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,连呼吸都放轻了,试图装死。
“别装啦!我都听到你笑了!”那女人大大咧咧地走进来,随手将门边的什么东西踢到一边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。她走到床边,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,整个木榻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田兹感觉自己身下的木板都快塌了,他强忍着没睁眼,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虚弱和颤抖:“夫...夫人...我...我不行了...真的...今天太...太过了...身子骨要散架了...”
“这才哪到哪?”蛮女不满地嘟囔着,蒲扇般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拍了拍田兹的胳膊,拍得他龇牙咧嘴,“你看隔壁阿骨打,昨天扛了三根最大的顶梁柱,晚上跟他婆娘闹腾到半夜,今天早上还去林子里打了一头大野猪呢!你怎么就这么不禁折腾?”
你他娘的又知道了!阿骨打那是天生蛮力!老子是动脑子的!能一样吗?!
田兹心里疯狂咆哮,指甲几乎要抠进掌心。
他真想抽出藏在枕头下的短刀,给这不知好歹的蛮女来个透心凉!
可理智死死地按住了他的冲动。
如果控心蛊...
不行!现在还不行!
控心蛊对这种意志简单、身体强悍的蛮族效果有限,尤其是对这个女人,她似乎天生对蛊术就有一定的抵抗力。
硬来,吃亏的肯定是自己!
必须等!等宫殿建成!等他炼成更强的蛊术!
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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